程一泽小朋友晚上被温周宴带到了书房。
而程岁宁坐在沙发上发消息跟路童辛语吐槽。
我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。
程一泽真什么事都能做出来!打架已经没办法满足他了吗?
他竟然亲人家小女孩,
我都不敢想象明天站在小女孩面前该怎么跟人家说!我的天呐,谁来救救我?
辛语:这题我会,
温周宴救你。
路童:漫漫亲小女孩?他怎么不上天?幸好他还小,
不然要被告猥亵。
辛语:这么严重吗?
路童:其实没有,我就是想让宁宁更无语。
程岁宁:微笑,你做到了。
她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难受的。
虽然说漫漫今年才五岁,
童无忌,
但是这种行为确实容易出事。
他是在单纯地表达喜爱,但对方接收不到,
很容易给对方的童年造成阴影。
程岁宁明天不可能不去的,
她怕那父子两人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。
-
晚上十点。
程一泽小朋友垂头丧气从书房里出来,
后边跟着温周宴。
“妈妈。”程一泽走到程岁宁身边,
低声认错,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
“你错在哪里?”程岁宁问。
程一泽:“我不该亲女生,
男女有别。”
“那你以后怎么做?”
“道歉,以后绝对要跟女生保持距离,而且如果真的想要亲一个女孩子的话,
也要征得她的同意。”程一泽很认真地回答。
程
岁宁终于松了口气,
还好,
孺子可教也。
要是漫漫再说什么欠揍的话,
她可能真的要动手了。
“那你明天去了学校要怎么做?”程岁宁循循善诱。
程一泽乖巧地答:“给她道歉,
还要给老师道歉,
因为让老师担心了。”
“好。”程岁宁说: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。”
之后温周宴带着漫漫去洗漱,
一大一小站在盥洗间里。
温周宴给他挤牙膏,程岁宁喊了一声,“温周宴,
你干嘛呢?他都多大了你还帮他做这些事?让他自己做。”
“他够不到。”温周宴像做贼似的,
偷偷把挤好了牙膏的牙刷递到程一泽手里,低声说:“以后自己做。”
程一泽扁扁嘴,不大情愿地:“哦。”
隔了会儿,程一泽刷完牙,低声问温周宴,“爸爸,你为什么会听妈妈的话啊?”
温周宴:“嗯?”
“妈妈让你教育我,你就教育我,不让你给我挤牙膏,你就不给我弄了。”程一泽叹气,“你就那么怕她吗?她又打不过你。”
温周宴笑,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,“那不是怕。”
“那是什么呀?”程一泽摇头,“我不理解。”
“那是爱。”温周宴说。
良久之后,程一泽问:“爸爸,那你爱妈妈什么呀?她凶巴巴的,又不做家务,除了好看,一无是处!”
温周宴忽然变了脸色,“这是谁教你的?”
“没有人教呀。”程一泽说:“我自己总结的!
我爱妈妈是因为她生我养我,很不容易,可你又不是妈妈生的,怎么会爱她?”
温周宴:“……”
“你妈才不凶。”温周宴曲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脑袋,“况且,你妈妈这么好,全世界爱她都是理所应当。”
程一泽想了想,“爸爸,你的爱真盲目。”
大人的世界,他不懂。
-
翌日一早,漫漫比谁起得都早,而且起来之后叠了被子,在房间里还背了一会儿《三字经》,无比乖巧。
他着重背的是那几句:子不教,父之过,教不严,师之惰。
好像刻意说给谁听一样。
等到一家人吃了早饭,他坐在车上仍旧重复背诵那几句。
“行了。”在他第二十遍重复的时候,程岁宁打断他,“知道你想表达的意思了,背其他的吧,今天去了学校,我不会揍你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程一泽小朋友松了口气,但突然凑到前边问:“妈妈,如果我道歉了,那个女生不原谅我怎么办?我要一直道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