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情侣日常(一)

温周宴叹气。

“你又不高兴。”程岁宁说:“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日子?”

温周宴无奈放弃,“也不是很重要。”

他看她疲累至极,还是心疼更多,他抬起手给她摁眉心,“做不完的事情就分下去,实在不行就少接几个案子,不然累垮了身体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程岁宁很享受他的按摩手法,闭上眼睛跟只猫一样窝在他怀里,还蹭了蹭他的肩膀,用风轻云淡的

语气道:“温怂怂,你怎么还是这么闷啊?”

“嗯?”温周宴的手一顿。

“或者,你不应该叫温怂怂。”程岁宁说:“你应该叫闷闷。”

“怎么?”

程岁宁轻笑,她仰起头在他脸颊吻了一下。

“我记得的。”程岁宁说:“今天是你生日呀。”

说着像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一个戒指,趁他还愣怔的时候给他戴到了无名指上。

她怎么会忘?

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
就像昨晚没有下雨,她想的是今年温周宴可以过一个阳光的生日。

她知道是清明节,但她更记得这是温周宴的生日。

温周宴笑,“你骗我。”

“是你笨。”程岁宁说:“想要礼物都不主动点,还等着我送啊?”

“是。”温周宴抱紧她,吻向她的唇。

-

晚饭没有去外边吃。

今天程岁宁说她下厨,看在是温周宴生日的份上,她可以给做几个菜。

两人一起去超市,又一起开车回家。

温周宴把东西放到厨房里,然后给程岁宁系围裙,他也不出去待着,就在厨房里给程岁宁打下手。

程岁宁已经很久没下厨了。

带漫漫、上班挺累的,温周宴算是勉强可以能做饭吃,但大部分时候两人点外卖,或者是简单做个面。

她站在那儿,神色认真。

温周宴负责择菜、洗菜,她拿起刀负责切。

但没过几分钟,忽然传来一声惊呼。

温周宴立马站起来,“怎么了?”

只见程岁宁的手指泊泊流血,

刀刃上也沾了红。

“切到手了?”温周宴皱着眉,立马拉着她的手放到水龙头下,水流走她的血迹,露出被切到的那部分。

挺长的一道口子。

“你啊你。”温周宴无奈,“疼么?”

程岁宁点头,“疼。”

温周宴说:“我去拿药箱,你忍一下。”

药箱里都备着常用的药,温周宴给她洒了一些消炎药上去,然后用纱布慢慢缠上,给她的食指包成了一个肿肿的一团儿。

程岁宁手受伤,那些说要下厨给温周宴庆生的豪壮语自然不作数。

晚饭还是温周宴来做的。

他站在厨房里,昏黄灯光映下来,显得格外有烟火气。

程岁宁倚在门边,就那样看他的背影。

看他不算太熟练的把菜翻炒,但又很认真。

她上前抱住他,脑袋贴在他的脊背,“温周宴,生日快乐啊。”

-

这年北城的春天没下太多雨,辛语宴裴旭天就在这个春天举办了婚礼。

这一年,裴旭天38岁,辛语34岁。

程岁宁跟温周宴带着漫漫去参加他们的婚礼,漫漫还做了他们的花童,另一个小女孩是裴旭天的外甥女。

婚礼的流程复杂又漫长,但是大家都很快乐。

程岁宁问辛语办婚礼是什么感觉?

辛语想了想,可能是虔诚吧。

她说,她真的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赌注,在主持人问她愿不愿意嫁给这个人,跟他相携一生的时候,她才真正意识到她很爱这个人,然后才愿意进入婚姻。

那天辛语、路童、程岁宁聊了很多。

程岁宁他们还闹了裴旭天的洞房,辛语平常那么大大咧咧的人,在被闹洞房的时候红了耳朵。

那天听说有人来过。

阮来过,还有一个陌生男人也来过,还带来了一个跟辛语很像的女人。

但他们都在外边,没有进来。

程岁宁当晚坐在床上,开始思考起了自己的婚礼。

婚礼这事儿说复杂也不复杂,说不复杂,但又有点儿麻烦。

活到这个年纪,她现在是越来越怕麻烦,所以跟温周宴商量了几次,要不别办婚礼了,但温周宴每次都用那种很幽怨的眼神看她。

搞得她像个渣女一样。

温周宴洗完澡出来,看她盘腿坐在床上发呆。

于是把毛巾递过去,蹲在床边,“在想什么?”

程岁宁顺手接过,手摸了摸他的头发,“你头发长了。”

“嗯。”温周宴说:“最近没有剪。”

“明天去吧。”程岁宁说。

“不剪。”温周宴的手正好握住她的,“这段时间都不剪了。”

“留着做什么?”程岁宁说:“跟个流氓似的。”

温周宴:“那不是挺好?”

程岁宁:“……”

“昨晚你还说我是流氓来着。”两个人的房间里,温周宴说起这些话来就跟话家常似的,“你抓我头发的时候,一点儿都没客气,我心想留长一点好让你抓。”

程岁宁:“……”

她的脚伸出去踹了踹温周宴,“少说荤话。”

“那我做荤事。”温周宴

趁她不注意,直接站起来,然后调转方向翻身而起,直接把她压在身下,修长的手指在她腿上勾过,缱绻地喊她,“程可爱。”

“嗯。”程岁宁也早不是原来那个接吻就会害羞的女孩,她躺在床上还冲着他眨眼,“做什么?”

他愈发过分,手指探向她腰间,轻轻捏了一下,“我们也办婚礼吧。”

温周宴俯身吻向她,“我都准备好了,你不要怕麻烦。”

程岁宁轻轻推他,想让他把话说清楚。

但温周宴被勾起了邪念,却怎么也不说了,反倒是把程岁宁也带到忘记了这事。

等到再想起来已经是半夜。

房间里只开着两盏床头灯,程岁宁窝在温周宴的怀里,她听温周宴说:“我想让你做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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