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他直相告道：“周先生，夫人的病，若是定义为精神病，那你跟她离婚可能就不太顺利。”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徐馨。

徐馨心念一动。

医生离开后，周宴礼伟岸的身躯似乎矮了几分。

他拉了根凳子坐在徐馨面前，却是眼神荒芜，神色颓靡：“呵呵，徐馨啊徐馨，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太多，所以这辈子你才会阴魂不散的跟着我？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离开你，你却得了精神病。”

法律上，精神病患者是不能离婚的。

徐馨眼神黝黑，她嘴巴张了张，想说什么，才发现自己口里干得要冒烟了般。“能给我倒杯水吗？”

周宴礼微愣：“你竟然也学会对我客气了？”

徐馨道：“我也是人，也要脸面的。你这样讨厌我，巴不得将我像狗皮膏药般扯下来，我怎么可能还能死乞白赖的缠着你？”

周宴礼道：“我们确实不合适。”

徐馨道：“爱的时候哪里都合适。不爱的时候哪里都不合适。”

周宴礼便不说话了。

徐馨绝望的叹口气：“周宴礼，你会成为燕鸿笙的手下败将，我真是一点不奇怪。论腹黑，你不如他。论心狠，你也不如他。毕竟他不是正常人，他是……”

周宴礼很是疑惑：“他是什么？”

徐馨脑海里将那段残缺的记忆再回忆了遍，很可惜，那段有关燕鸿笙的记忆，只有冰山一角。

徐馨道：“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
周宴礼道：“什么秘密？”

徐馨迷惑的摇摇头道：“我也不是很清楚。可我知道他绝非正常人。还有，是他破坏了你和徐莺的姻缘。”

周宴礼嘴巴微张满脸失望。

徐馨道：“只可惜我现在是精神病患者，我说的话你们是不会信的？”

周宴礼道：“你这病初发，间歇性的而已。若是你说的有道理，我们自然会信。”

徐馨道：“我没病，是燕鸿笙故意让我生病的。只有我得了精神病，我说的话才不会有人相信我。他的秘密才能保住。”

周宴礼坚定不移的相信她有病，毕竟精神病患者最典型的特点也就是不承认自己有病。

他变得明显没有耐性起来。

“徐馨，你还是好好休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