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小笙，你的小笙啊。”

燕鸿笙把徐莺和妮妮葬在一起，为她们树立了墓碑。

循环之城的能量，似乎被耗尽，忽然熄灭。

晶亮的玉，瞬间变成无光的石头。

周宴礼忽然喷出一口鲜血，从睡梦里醒过来。

他整张脸就好像招惹了脏东西，特别的黑。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，两只眼睛就好像死鱼目似的，一点生气也没有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才听到周宴礼低若蚊呐的呓语：“这不是真的……这不是真的……馨儿怎么可能这么坏？”

紧接着就是他情绪如山洪般宣泄，他大声吼叫着：“啊……”

他狠狠的甩着自己的耳光，十几个耳光，把自己扇得鼻青脸肿。可他感受不到疼，因为他的痛感神经已经麻木。

他脑海里走马观花般，把梦境里的画面又走了一遍。他想骗骗自己，梦境里的一切都是假的。可是，梦境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，仿佛尘封的记忆被掀开，他能感受到那些故事，他是亲历者。

他如醍醐灌顶，此刻终于想通了先前的许多困惑。

譬如，为何徐莺会在捐肾后忽然不告而别去了国外？然后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？

譬如徐莺为什么会改名叫念笙，而燕鸿笙对徐莺那么好？

譬如徐莺为何那么恨他？恨到巴不得他下地狱？

……

他好像有些明白了。

徐莺莫非是重生了？

她带着前世的不甘，带着失去女儿的巨大悲恸，回来复仇来了？

若这一切都是真的——

呵呵，那他就是一个笑话。

他错把一个心狠手辣，表里不一，恶毒虚伪，披着羊皮的狼，当做聪慧善良，温柔俏皮，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