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一眼看出袁老先生的缺憾，还能说出这么多见解，有条有理，不可能是胡诌。

颜濮对她的兴趣更浓，下意识凑近了些：“小姐说自己没用过香粉，可为何身上有一股清香，在下经营香铺多年，还是第一次闻到这般特别的香气。”

他的语气很正经，神情更是没有一丝轻佻之意。

她笑声双靥：“这才不是什么香粉，是我学着阿娘用鲜花做的梳头水，比不上颜掌柜铺子里的香粉矜贵！”

“哦？那颜某真是惭愧，实不相瞒，我家铺子里的淡香，没有一样能比得过小姐的梳头水，不知颜某能否花重金与小姐买下梳头水的秘方？”

“颜掌柜未免也太谦虚了吧！”

两人有说有笑，全然没注意到，沈玄鹤的目光早已投向他们，紧皱的眉头下，一双透着怒意的眼眸，似要将他的不满喷薄而出。

“小姑母挑好了？”他再忍不住，越过宁如，走去谈笑甚欢的两人身边。

宁如在身后娇嗔地叫了他两声，他跟没听到似的继续走。

沈鹿宁见他过来，脸上的笑意收起：“我仔细想过，我平日里也不用香粉，买了也是浪费，还是不劳三少爷破费了。”

“这怎么行？”颜濮忙拿起两盒铺子里最名贵的香盒：“难得遇上小姐这般投缘之人，这是宫中的技艺，里面镶嵌赤珠，我一直没舍得卖，今日权当交个善缘，送给小姐。”

闻，沈玄鹤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