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顾正国逐渐苍白的脸，觉得有些搞笑。

他应该比我更加清楚，如果到今天，他都认不清外公是绝对不可能对我说出任何重话的，那他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。

电话那头，外公轻叹一声：“老顾，这么多年，你在公司作威作福，仗着你的身份，我基本上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状态，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重话。”

“如果你还觉得我这么做是对不起你的话，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
电话立马就被挂断了，顾正国看了我一眼，不死心一样继续拨打外公的号码。

然而这一次回应他的，确实冰冷的女人声音：“对不起，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......”

顾正国颓然坐在沙发上，没过多久又猛地抬头看向我：“别以为有晋建白给你撑腰你就能在我面前如此肆意妄为！”

“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！”

说完，顾正国立刻起身。

离开办公室的时候，他还差点绊到在门口，看的人一阵揪心。

我没有多说一句话，默默地给赵秘书使了个眼色，让赵秘书送顾正国离开tg，以免在他离开的过程当中，因为太过愤怒，从而发生任何意外。

他确实不适合继续留在公司，但我对他这个年纪的人并没有任何恶意。

也就是说，如果他不参与公司的任何决策，我还是不希望看到他受到伤害。

但很明显，顾正国应该不会相信我会有这样的想法。

......

蒋婉来到公司时，脸色很难看。

就连一直对她的情绪了如指掌的程岩，这下子也是一头雾水，根本就弄不清楚蒋婉究竟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