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，辰王妃身上还有无数被刀子割开过的疤痕，那些疤痕，或连贯或不连贯，有些看起来隐约像是什么图案。

辰王妃咬牙恨声道：“辰王喜欢用刀子在我身上画各种图案，觉得满意了打我一顿，说是他高兴该庆祝，画得不满意，又打我一顿，说我不配合，才没画好。”

大约是最不堪的一面已经被顾明棠看在眼里，她号啕大哭：“我现在活得人不人鬼不鬼，好多次都不想活了。”

“可是我不甘心！凭什么在被他这样虐待欺辱殴打？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儿，当年是他想尽办法求娶进门的，他凭什么这样对我。”

辰王妃含糊不清：“我只恨不得杀了他......”

她声音不敢太大，怕隔墙有耳，被皇后宫中的人听见，只那股恨意真真切切，顾明棠完全感受得到。

只是，顾明棠道：“你既这么想杀他，为什么一直没下手？”

“别说你没机会。”

“你如今还是辰王妃，辰王在很多场合也还是要给你体面，你若是真想动手，有的是机会。”

辰王妃瞅了她一眼，又四下环顾，见屋里没人，这才凑近顾明棠，认真道：“我觉得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。”

“他这人，一心想往高处爬，而且有皇后帮他，我就想着，最好是能等到他离成功最近那一天，最后一刻，我给他一刀，这才解气。”

顾明棠：“......恕我直，别说辰王有没有那一天，就算真有那一天，你就能保证，那一天还有机会出现在他面前？”

“照你现在身上的伤来看，指不定哪天先被他弄死了。”

辰王妃：“那不能。如今我这身子都是疤，不好看，他已经不找我了，纳了不少姑娘回府做妾。”

她说到这里又道：“不过再多的妾也经不起也祸祸，他如今折磨人上瘾，男女不忌，谁身上疤太多了他嫌折磨起来不痛快，就换人折磨。”